心态立场上也没有矛盾,但是涉及武道上的东西,还是没那么容易改换观念。
“现在跟你说不明白,等到了扶摇山,我彻底整理出来了,你就懂了。”
张叔微说着,看向苏寒山,补充了一句,“小苏跟我的观念也是一样的。”
苏寒山笑了笑:“我对扶摇山的藏书,确实也很期待。”
外面的声音愈发喧闹,苏寒山掀开车帘,看了一眼,原来是正在过城门,彻底进入临安城了。
南宋虽然偏安一隅,但治下也有六千万以上的百姓,这还是没算各地豪族隐户的数目。
临安作为而今的皇都,豪富繁华之处,实在不必多言。
在正对城门,足可容八辆马车并行的大街之上,居然也因人潮涌动,车马来回,显出几分拥挤的感觉。
巴蜀剑阁数十名剑客,骑马护送几辆马车的场景,放在外面,很是惹眼,但汇入了临安城的人潮之后,立即如泥牛入海,泯然于众。
城内河道交错,河面上船只往来,千帆云集,就连生活在这里的寻常百姓,都有几分昂首阔步的气质,衣衫厚实,少见补丁。
飞来峰附近的那些乡野农家,同属临安府,就因着一墙之隔,竟好似万里之别。
苏寒山亲眼看到了这样的场景,忽然有些明白,为什么两宋的皇帝权臣们,总有一种能在乱世里寻欢作乐、安享豪奢的莫名自信。
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,身处于这样的城池之中,大约他们脑子里根本没有乱世的那根弦吧。
外面打得再狠,自家百姓再如何,对他们来说,也就是有点碍眼的消息,反正离得够远,碰不到自己身上。
现在这个南宋皇帝,虽然也能在赵家族谱上找到名号,号称是赵家宗室,其实离上一代皇帝的血缘关系,远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在被史弥远选中之前,他几乎就是生活在平民之家。
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在十几年前,史弥远突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