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情这种东西,不是想压就能压得住的,这几天里,他的患得患失还是越来越严重。
苏寒山沉着脸,把嘴张到最大,两口咬掉了一个大馒头,默默的灌了一碗水下去,闭上眼睛,开始练功。
把心情的起伏,全部宣泄到内力的运行之上,维持表面的平静,是他五年里养成的好习惯。
虽然这几天,这个习惯的效果大打折扣,但好歹还是让他心口火急火燎的感觉,降下些许。
他练一练,缓一缓,中午吃了一顿,上了趟茅房,回来继续练。
门外日头西斜,到了下午,苏寒山耳朵一动,突然睁眼,死死的盯着某个方位,视线缓缓的移动。
好像他的目光能够穿透医馆的墙壁,看到街面上逐渐走来的人。
进门的是一个头裹棕巾、身材敦实的短须汉子,和一个头戴斗笠、脸颊微圆的青年人,两人都是劲装打扮,有些憔悴的痕迹。
那汉子两只手,各拿着一件灰蓝粗布缝制的长条口袋,明显是装着兵器,青年人手上则抓着一张药方,放在柜台上一推。
“请看看有没有这些药,凡是有的,全给我们包上。”
苏寒山看了一眼朵拉,朵拉微微摇头。
这个意思是他不认识。
于谦旧部多了去了,朵拉只是早年在于谦帐下当过兵,不认识也正常。
而东厂那边,当初夺门之变的时候死了一大批,后来从各方面抽调人补充进去,朵拉才进了东厂。
除了同属四档头麾下的人,朵拉也就只能认出曹武伯、白琦和几个档头的脸罢了。
“你等会儿,我看看。”
朵拉拿着药方,转身对照药材橱柜上的那些铭牌。
苏寒山则跟那两人搭话:“两位看着有些劳累啊,是远方来的吗?”
短须汉子道:“我买药,你卖药,反正我给得起钱,别的别多问。”
斗笠青年则打量了一下这家医馆,所有物件都很老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