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感。
“胡教授你来审!”
县令将卷子递给了县学胡教授。经士的卷子是他出的,自有审阅之责。
县令又看向章越道:“本官似哪次见过……是了那日在……”
章越心道终于想起来了:“那日学生与师兄……”
县令摆了摆手笑道:“既是认识本官,为何保书无法具结,不找本官,却去找了伯益先生出面?”
章越听出县令口气中的责备,低头道:“学生知错。”
县令看似宽厚地笑道:“无妨,无妨,只是本官给你两个时辰答卷,你却只用了一个时辰,难道是嫌本官给得太足太宽裕了?”
“学生不敢。”
县令笑道:“才华横溢,自是有傲气,本官省得。你既提前交卷,看来是要本官亲试于你,那本官不试其他,就试你诗才。”
章越闻言道:“学生只学经义,不通诗赋。”
下面进士考生也是抬起头心道,这不是刁难人吗?
经士考诗赋从未听过。
“不通诗赋如何被州学知晓?”县令脸色一沉微责道:“你既有才,怎又谦虚,眼下本县策问于你,又推说不知?”
说到这里县令笑着温言道:“你莫要推辞,少年人是要韬光养晦,稍露锋芒则个也可。你是伯益先生高足,怎会说不习诗呢?”
章越抬头看向了县令,平静地问道:“不知令君要试什么诗?”
怎么还真敢作诗?
县令微微笑道:“你既自持有才,以神童自居,那就以神童二字为题!本官也不刁难你,你是经生,不以诗赋为难你,诗可出韵,也借着一二句古人之词来。”
章越点点头径直案前道:“相公既言学生有才,那么学生也不敢再谦,请给笔墨。”
远处公吏见了已是笑了:“此子完了,先得罪了赵押司,又得罪了令君岂有好日子过。”
另一人道:“是啊,令君必须为难此子,否则赵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