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的小吏进来。
“打。”王言说的轻飘飘。
架着小吏的两个兵丁愣了一下,随即就被他们的都头一人一个大巴掌呼到了后脑勺上。
“娘的,话都听不懂?”说罢,这都头亲自上阵,对着小吏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。
其实小吏早就说要招了,但是王言没说话,都头自然是一直打。他是会武的,知道怎么折磨人。
如此许久,小吏已经被打的一身是血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活着。
“说吧。”
小吏又被两个兵丁架起来,他咳了一口血,惨笑道:“州中粮仓本储粮万石,此处只有五千石,且是经年的陈米,皆为我等贪墨。”
“说具体些。”
小吏知道的还是不少的,毕竟他就是经管这个粮仓的。粮食出入,他都是知道的,而且还干了很多年。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,基本上没有无辜的人。这是正常的,因为不配合的人,都会被排挤出去,最终只留下配合的。上上下下,大家发财。
有了交代就很简单了,范仲淹下达指示,必须彻查。这个任务自然也是交到了王言的头上……
所以跟常平仓相关的官吏,全都被控制了起来。
同时,原本在工地干活的厢兵也武备了兵甲,威风的跑过了繁华的街巷。在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中,查封了三家粮商所有的八家粮店,抓走了管事,以及这三家的主事人,其余人虽没被抓,也被限制出府。
范仲淹在官廨中埋头写报告,他的报告当然是直接送呈赵祯的。哪怕他名义上的上级,是两浙路安抚使。但显然,范仲淹不可能给除了皇帝以外的其他人写报告,两浙路的安抚使不给他写报告就不错了。
内容自然也不意外,就是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,而后说明一下杭州现在的问题,再进一步的请求赵祯的指示。
王言则是在州衙地下的刑狱之内,同本州的司理参军一起,开始对官吏以及商人大户进行审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