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?”
“之前他才跟我借了一块钱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老关头点头道:“额尔金签条约时候的烟杆,是个物件儿。”
这话当然不可能跟别人去说,这么个时候,倒腾这玩意儿的那是真抓,都不知道烧了多少好东西了。不过王言既然知道内情,而且也算是懂点儿这玩意儿,即便不懂,看那意思也是在收集,这老头又要看王言的东西,这种无关痛痒的事自然没什么不可说。
“小子,你那扇子是金丝楠的吧?”
“吆,提督爷好眼力,一搭眼就看出来了?”
“闻出来的。”老关头也没装逼,语气好似寻常:“以前怎么没看你拿出来扇呢?”
“才弄来的一块板子,明末的,拆吧了做的一个小柜子,剩下的废料弄了几把扇子,车了几串珠子,又弄了几双快子。”
老关头沉默了,尽管是废料,但是这小子也真他妈的敢想敢干。扇子、珠子也就算了,竟然还做快子,不烫嘴吗?就不怕是棺材板?
就这么,俩人慢悠悠的到了王言的家中。
安排老爷子坐在书桌之前的凳子上,王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的四个酒杯放在桌面上一字排开,还特意开了桌面上的台灯,让这老爷子细细观瞧。
老关头看的确实很细,一只一只的拿在台灯下观察,看胎体胎质,看釉色釉质,还看画技,反正就是翻过来掉过去的看。
“怎么样?提督爷?有什么说道没有?”
“这是真品没错,至于后边什么说道,我哪儿知道那么多?历史是大海,你这四个杯子,连一滴水都算不上。”老关头叹了口气:“是好东西,我听春明说你就拿着它喝酒?”
“提督爷有何指教?”
老关头轻轻的放下杯子,斜眼瞥了王言一眼,而后又换了一只杯子继续看,他嗓子里卡着十年不化的老痰说话:“小子,跟你换换物件儿?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给你一个弘治的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