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。
连一直浑浑噩噩的田聪也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父亲,惨叫了一声朝着母亲扑了过去。
他是不成器,是混账,也不怎么听母亲的话,但是看着母亲受辱,心中也是难以言喻的愤怒,他忍不住咆哮:“爹,您怎么能对母亲动手?!”
田夫人整个人都懵了,她自嫁给田承忠到如今,已经接连守了公婆的六年孝,又给他生儿育女,打理家务,她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,哪怕心里不赞同,也想着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勉强自己说服自己,再三忍让。
可结果呢?
结果她得到了什么?
是谩骂,是指责,是羞辱,是当着儿子的面被打!
多年的怨气一朝散发,田夫人几乎是从地上蹦了起来,一把朝着田承忠扑了过去,撕扯着田承忠:“你竟然敢打我,你有什么资格打我?!你自己眼空心大,毫无本事,当年我生阿聪的时候,若不是殿下来救,早就一尸两命了!那时候你在哪儿?你从来没什么本事,若不是有个好姑妈,你算什么东西,能轮得到你继续推恩加袭一辈,得到这个国公爷的位子?!从前靠太后,现在靠女儿,你算什么男人?!我的儿女都是被你给毁了!”
田夫人歇斯底里,被摧残被打压了多年,加上现在大女儿田蕊连嫁人都难,名声尽毁,二女儿跟自己离心离德,人也自私,小儿子也是个没用的花花公子,她一时灰心失望,悲愤交加,终于不再一味的忍让。
田承忠猝不及防,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妻子忽然发了疯,一时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,等到好不容易扯开了田夫人,他已经破了相,连脖子上的皮都破了,他顿时怒不可遏:“疯了!你真是疯了!你竟然敢动手打丈夫?!我要休妻,休了你这个不贤的妇人!”
田夫人冷笑了一声,一时心灰意冷:“休妻?!我为公婆分别守了三年孝,帮田家生儿育女操持中馈,有什么错处让你休妻?!你要休妻,我要跟你和离!这样的日子,我也忍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