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往天寿山送,人家都说,亲儿子也不外如此了。”
听到白马扶舟的名字,时雍心里闪过一抹异样。
六年来,邪君没有半分异动。
白马扶舟也是只字都无。
时雍只是偶尔会从赵胤的公文上,字体行间看到东厂的影子和厂督的名字,但井庐一别,就再也没有联系,偶尔回想当初,她竟古怪地发现,一个多年未见的人,一举一动,一言一笑居然在心里栩栩如生……
明明没有那么好的关系,明明从来不曾刻意想起。
但说忘,却是怎么都忘不了,白马扶舟的名字每每跳入脑海,那个一手执长笛,一手捏酒壶,白衣飘飘而下的身形就出现在脑海。
六年了。
看来他们对白马扶舟的怀疑,可以放下了——
一个人能伪装一年半载,却没有人能长长久久地伪装下去。
如今想来,就只有一个解释——白马扶舟说的都是真的。邪君与他同体双魂,他以死亡的方式压制住了邪君。只是她想不明白,邪君是魂飞魄散了,还是有了新的宿主?
若是后者……
时雍想到这里,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。
“阿拾?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听到陈岚的声音,时雍从拉回神思,笑了笑,“都怪女儿不孝……走得这样的远,没有办法像白马扶舟对姨母那般陪伴在母亲跟前,照顾晨昏……”
陈岚愣了愣,随即失笑,“娘是在说,这次来锦城,除了看看你们一家四口,还想了却一桩夙愿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陈岚的表情沉重了几分,幽幽一叹,“爹娘战死通宁远,我一直想去看看。小时候,先帝和先皇后说我年幼,不忍我奔波,后来又……几番蹉跎,不得机会。如今娘都这把岁数了,你都这么大了,又有了临川和苌言,我便寻思,这次过来,顺便带你们去祭拜一下……”
原来是说的这个。
时雍为自己的失神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