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乖顺,都怕她死。
时雍笑了笑,转头问春秀,“将军呢?”
春秀垂下眼眸,“少爷睡了一日,将军等不及,已带人回营了。不过,将军留下了白侍卫和许侍卫保护少爷,谢侍卫也还在客栈,将军说,若是少爷醒来方便,再帮他看看,有没有彻底祛毒。”
呵!
行的。
连一个被打得躺尸的女子都要利用。
时雍平静地问:“他没有治疗?”
春秀摇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“为夫人煎好的药,谢侍卫喝了,将军自己也喝了。”
“腿上的伤呢?”
春秀睁大眼睛,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,“春秀不知情。”
看来这小丫头是压根就不知道赵胤受伤。
也是,赵胤这样的男人,大战当前,又怎会让人知道他受伤?
大战在即,抚平大将军肩膀上担负的责任,不仅是作战指挥,还有军心的稳定。一旦赵胤受伤,哪怕只是轻伤,被人谣传出去再夸大其词,对大晏军来说都会起到反向作用。
时雍默默喝药。
屋子里安静一片。
春秀等她喝完,接过药碗放到桌上,方才回过头对她道:
“将军走前交代,等少爷好起来,马上回京。”
顿了顿,春秀又压低声音,像掌握了什么天机大事一样,小声告诉时雍,“卢龙要打仗了,很是不宁。外面好多人都在往南边跑……”
时雍舔了舔嘴角苦涩的药味,凉凉地笑。
“怎能这样走?”
春秀不解,“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做吗?”
时雍注视着她不说话,春秀又自告奋勇,“将军走前都交代我了,要好好照顾少爷。少爷要做什么,只需吩咐春秀,春秀可以帮少爷做。春秀要是做不了,白侍卫可以……”
孩子,你的话多了好多!
吵!
时雍听到“将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