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得着特地提吗?姑父心疼女儿,数千里迢迢,历时三月,才把这口箱子辗转寄来西苍。”
姜玉姝大为意外,好奇说:“嬷嬷,打开看一看,我瞧瞧是什么衣服。”
郭弘哲也好奇,探身打量。
“哈哈哈,依我猜,八成不是给您的。”潘嬷嬷乐呵呵,蔡春和吴亮帮了把手,费了些力气,才慢慢打开箱子。
众人定睛一望:箱内是衣服,塞得满满当当。
全是婴儿衣物。
绣花包被、虎头帽、袄子、棉衣、裤子、袜子、虎头鞋……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齐全崭新,均是上等料子。
“果然是给孩子的!”潘嬷嬷一拍手,并不意外,笑说:“夫人,这个叫催生礼,是在临盆前,娘家送给女儿的。认真按规矩,除了孩子衣物之外,还有给您的食物。姜府上必定考虑路途遥远,食物存不住,才只送了衣物。”
姜玉姝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!”她不禁心里一暖,颇为动容,暗忖:
姜姑娘的父亲,如果用前世的眼光看待,令人气愤、伤心、失望,难以谅解;
但如果用乾朝的眼光看待,他却不算坏——女婿家犯事败落,他并未嫌弃,亦未袖手旁观,而是鼎力相助;女儿遭流放,他时常修书勉励,寄银票、送催生礼。
继母为了亲生女儿的婚事,焦头烂额,若无父亲主张,世上有几人关心屯田女犯呢?
一时间,姜玉姝百感交集。
裴文沣见状,好笑地问:“怎么?高兴得呆了?”
“太意外了。”姜玉姝若有所思,轻声说:“我远离都城,让父亲牵肠挂肚,心里很过意不去。”
裴文沣眼里流露怜惜之意,安慰道:“总有一天会回去的,到时再孝顺侍奉姑父也不迟。”
闲聊几句,姜玉姝迫不及待,紧张问:“表哥,不知现在战况如何?庸州被夺回来了吗?”
郭弘哲忧心忡忡,“听说是腊月中旬开战的,马上过年了,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