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还早呢。”潘嬷嬷唤了一声,却见人已经迈出堂屋,袍角翻飞。
唉,年轻小伙子,圆房时拿捏不准分寸……潘嬷嬷欣慰叹了口气,谨慎收起落红斑斑的帕子。
无人打扰,东屋静悄悄。
姜玉姝一觉睡到午后,揉揉眼睛,试图撑肘坐起,却腰酸背痛得“嘭”躺下。
“唉哟。”她浑身难受,两条腿尤其筋酸,软绵绵使不上劲。
垂首一扫,寝衣整整齐齐。
这时,潘嬷嬷恰巧推门进入,笑眯眯,关切问:“好些了么?”
姜玉姝暗中咬着牙坐起,纵平日再如何落落大方、此刻也羞于实话实说,红着脸答:“嗯。什么时辰了?”
“未时了。”潘嬷嬷心知肚明,搀扶她下榻,愉快告知:“公子一大早就替您告了病假,然后带人进山打猎,刚回来不久,打了几只野兔、一头野猪,长荣他们正在收拾着。”
姜玉姝愣了愣,梳发的动作一顿,“去打猎了?”真是好体力!
“嗳,他一向喜欢打猎。不过,从前是游玩,今天是特地给您补身子。”潘嬷嬷闲不住,麻利整理床铺,隐晦安慰道:“您放心,我已经提醒他了,他也明白欠妥,往后会改的。”
姜玉姝张了张嘴,却没接腔,铜镜里映出粉润俏脸,朱唇皓齿,梨涡微陷。
夜间
其余人很识趣,谁也没打搅刚圆房的夫妻。
吹了灯,屋里一片昏黑。
郭弘磊歉意问:“还疼吗?”
姜玉姝拉高被子蒙住脑袋,闷闷答应了一声。
“大声点儿,我听不清。”郭弘磊伸手,把被子拉得更高,蒙住两个人。
被窝里时而“窸窸窣窣”,时而“叽叽咕咕”,时而响起哼笑声与讨饶声:
郭弘磊克制着,只捉住她的手,威严问:“还敢不敢挠了?”
“不敢,不敢了。”姜玉姝蜷缩成一团。
“准你掐、准你拧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