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内必须收复庸州。万一收不回来,大伙儿都没好果子吃。”
郭弘磊眺望对岸半晌,而后俯视滔滔江水,低声说:“将军立下了军令状,倘若办不到,他可就糟了。”不止官职,恐怕脑袋都得落地。
“唉!”潘奎盯着对岸,怒目圆睁,咬牙切齿地说:“北犰人自古茹毛饮血,野蛮狡猾,大大小小的部族众多,咱们剿了一窝又来一窝,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剿灭。”
郭弘磊指了指宽阔江面,无奈道:“苍江与牧河是天然屏障,腊月里与新阳、泗鹿合力,连攻三次,伤亡不小,却未能收复失地。北犰几十个部族联手,不容小觑。”
“无论如何,誓要把敌人赶出大乾!”潘奎杵着长刀,懊恼叹气,“要不然,赫钦卫众将士颜面何存?连个失地也收不回,丢人呐。”
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,定定望着对岸群山,推测道:“对岸的粮草早已耗光了,西苍有咱们守卫,敌兵休想放肆烧杀抢掠。北犰缺粮草,人饿马乏,今年内应该能收复失地。”
“嗳,打呗,直到大获全胜为止!”
“走了,回营去伙房弄点儿好吃的。”潘奎纵身跳下陡坎,关切问:“近日你在将军那儿待得怎么样?没遭人刁难吧?”
郭弘磊摇了摇头,“各司其职,各尽其责,没人故意为难我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潘奎放下心,勉励道:“小子,将军一贯赏罚分明,你千万要勤勤恳恳的,尽力多攒些功劳,日后必不会被亏待!”
郭弘磊颔首答:“我明白。多谢大人指点。”
转眼,四月二十五,是姜玉姝的生辰。
去年的这一天,全家人正在北上途中,狼狈不堪。
今年安顿下来了,潘嬷嬷便张罗着庆祝庆祝。
既是屯田,犯人白天必须下地,无故不得告假。
一垄垄土豆苗迎风抖动,浇水、除草,忙活至晌午,田地里的人陆续回家用饭。
“咩~”羊群咩声叫唤,此起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