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俏俏啊,你……是什么时候加入医学联盟的?”江院士放下茶缸,搓了搓手,连询问的嗓音都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。
黎俏靠着椅背,抬起头语调淡淡,“四年前吧。”
江院士呆怔了几秒,咽了咽嗓子,“那、那么早啊。”
黎俏扯了扯嘴角,没多说。
见状,江院士又试探道:“那我昨晚收到的面试邀请函……”
黎俏应了一声,“之前不是说送您一份礼物么,就是这个。”
江院士不说话了,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的大白墙,左手缓缓捂住了心脏,过于激动,他感觉心跳有点超负荷了。
这是什么品种的好孩子啊,怎么让他给碰上了。
简直就是老天爷的赏赐。
不到二十分钟,黎俏和江院士请了假,便从走廊的另一侧的消防通道悄然离开了研究室。
她懒得去应付其他人,更不想被人围着问东问西。
黎俏走后,门外那些前来交好的科研人员都被连桢以打扰实验为由撵了回去。
他们倒不是真的想在黎俏身上得到什么,大多都是善意的好奇,当然也绝对不排除心怀杂念的人。
……
六点一刻,黎俏开车来到了医学联盟考察队下榻的皇家酒店。
她倾身下车,刚走出停车场,就看到了苏墨时斜倚在门廊罗马柱旁的身影。
苏墨时已经换了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休闲西裤,双手环胸歪头笑看着黎俏。
待她走近,他直接张开怀抱,挑起眉梢,声线温雅又清冽,“抱。”
黎俏缓缓站在了原地,也没上前,就这么和他隔空相望。
三秒后,苏墨时败下阵来,迈步走下台阶,俯身搂着黎俏的肩膀,纳入怀中。
这个拥抱很简单,不亲昵,不疏离,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老友,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思念。
两人之间甚至还保留了半尺的安全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