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,才开口说:“欢颜啊,我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得掌管川东集团。我父亲不争气,我弟弟不成器。对我期盼最深,栽培最多的爷爷去世多年,现在连唯一一个疼爱我,会问我饿不饿累不累的奶奶也离世了,我只能将最真实的一面给藏起来。”
程砚墨把那个有点儿欠,有点儿贪玩,有点儿幼稚的家伙藏了起来,只敢在没人的时候才敢露出来。
在外面,他从来都是披着一张狼皮的。
“虽然咱俩之间吧,没爱情,但我们也做了两年夫妻,也是差点就睡到一起的伴侣了。你是我的家人,也是当做妹妹疼爱的人,在你面前,我不想伪装了。”
程砚墨很少对苏欢颜说这种掏心掏肺的真心话。
苏欢颜听了,心里特别难受。
“砚墨,你是不是还觉得愧疚我?”苏欢颜早想问这句话了。
程砚墨在经过数秒钟的沉默后,才说:“我怎么不愧对你?你哥生前最疼爱你了,他知道你未婚怀孕后,就曾在电话里跟我开过玩笑。”
“安知说:砚墨啊,反正你也没老婆,你看我妹妹长得也漂亮,你要不要娶了我妹妹啊?虽然把我妹妹给了你,我心里挺舍不得,但说实在的,这个世界上,我只信得过你。”
程砚墨苦涩地一笑,他抬头望着上方,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,“欢颜,如果不是我突发奇想要出海,你哥就不会死。”
“安知那么年轻,是我害了他。”
如果那天不出海,苏安知就不会死。是他一时贪玩,害死了自己的兄弟。
程砚墨这辈子,最后悔的事只有两件,第一件事是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弟弟,让他误入歧途成了一个纨绔。第二件事,便是三年前一时贪玩,闹着要让苏安知陪他出海垂钓。
苏安知死后,程砚墨内心很痛苦,他不为苏安知做点什么,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那时候,苏欢颜过得也不容易,她是偷偷将苏清嘉生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