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地下,有的无法躲开爆炸冲击波,重则毙命,轻则丢掉身上的几样零件。
一批接着一批的部队从战场上撤了下来,几乎没一个人不带着伤,垂头丧气。
很多人已经根本不能行走,躺在担架上让别人抬着。
由于伤员太多,不能完全照顾,轻伤的人只得步履蹒跚跟在队伍后面。其中很多人已经成残废,浑身打满了绷带。
长箐山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,也缺乏富有经验和技术的医生护士,有的只是临时征召来的赤脚医生。
他们治疗伤员的办法很简单,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粗暴,对四肢受伤较严重的人,通常就是截肢。
庞劲东仔细观察了一下,发现很多人本来可以保住四肢,但在这里却只能成为残废。
因为如果不及时截肢,伤口就会感染溃烂,逐渐扩展到全身并危及生命。
一些伤势过于严重的士兵,在撤退的过程当中接受了手术,由于缺少麻药,不时可以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除了这些惨叫声之外,败兵的队伍死气沉沉,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他们还是活着的人,倒更像是刚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僵尸。
看着眼前死一般寂静的队伍缓缓通过,沈佩绂的眉头紧锁到了一起,沉痛地说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相比与沈佩绂,庞劲东的情绪比较冷静一些,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:“所有的伤兵都要另外安置,不要让他们出现在居民区和其他部队面前!”
沈佩绂看了看庞劲东,问:“你是担心影响军心士气吗?”
“没错!”庞劲东点点头,毫不犹豫地说:“这种情况如果继续下去,不用等到政府军继续进攻,恐怕我们自己就要内讧了!”
沈佩绂知道,庞劲东说的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,果敢共和军原有的那些战士的忠诚是没有问题的,但那些刚刚征集进来的,不是没有可能哗变。
原民族民主同盟军更有可能投敌,而原东部同盟军则会后悔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