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阴冷的脸上却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。
“殿下放心,朝廷自有法度,你是陛下亲子,又是当今的燕王,没有真凭实据,谁敢怀疑到你的头上?就算是怀疑到你的头上,没有真凭实据又能如何?盯上那条商道的又不是只有我们……”
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打鼓,但李祐紧张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。
琢磨了一会,又不忘叮嘱一句。
“做归做,千万不能真的伤害到豫章——”
阴九歌笑了笑,随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要的是技术和商道,伤害她做什么?放心,现在,我们还不想和你那位父皇鱼死网破……”
过了一会,李祐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。
“万一父皇真的发现了怎么办?”
阴九歌:……
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外甥!
这要不是没得选择,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还稍微像样点的外甥,自己真的不想跟他说话。
就这性子,能成什么事?
深呼吸,不生气。
心中默念了好几遍,这才勉强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。
“放心吧,真要是到了那一步,也不用担心,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年,也不是吃素的。这些年来,我们不仅招揽了无数江湖好好手,还在海外训练出了一万多精锐大军。有了这些,我们进,可以联系隐太子遗部,收拢太原王家私军,图谋中原,进军长安,到时候,你那位父皇做的,你未必不能再做一次——”
见自家外甥依然有些惊疑不定,心中无奈简直到了极致。
这种打算,都打算了多少年了,结果,事到临头,还是这个鸟样子,用志大才疏形容他,都侮辱了志大才疏这个词。
只得再次宽慰。
“更何况,真要是事不可为,我们也可以远走海外,无论是东渡扶桑,还是远走南洋,都可以建邦立国,静观时变……”
这个时候,还是得稳住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