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房门关上,脚步声远去,中年男子才低声道。
“启禀刺史,鱼儿动了——”
石云廷眼中不由经过一闪,霍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来,那里还有半分刚才气息奄奄的样子。
若是此时褚元恒在这里,定然会目瞪口呆,大呼不好。
可惜,这些他都看不到了。
出于谨慎,这几天他又偷偷让人调查了刺史府最近采购的药物。
虽然给石云廷安老贼看病的大夫一直留在刺史府,专心给石云廷治病,他没办法接近,但他已经让人拿着方子询问过,确实是治疗内外伤的,而且用的计量很大,可以断定,受伤之人,伤势严重,有生命之虞。
所以,这几日,他才放下心来。
谷/span开始逐渐着手调动河州边防军。
上万斤的百炼精钢,可不是什么小数目。
想要偷偷的运送出关,自然得多费一番心思。
“这群老狐狸,还真沉的住气,我还以为他那天回去,当天就会行动呢,没想到竟然硬生生又拖了这么多天,可真是害死我了——”
石云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,伸手捶了捶躺得有些发僵的腰背,然后又施施然地躺下。
“不对,我受伤了——”
中年男子:……
当天晚上。
原本实行宵禁的河州城内,一辆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,从王家平日里储存货物的院子鱼贯而出,悄无声息地往西门行去。
但令人奇怪的是,那些往日里不时往来巡查的官兵,却不知为何,总是无巧不巧地与折支车队错开。
一路上,除了车轮碾过街道发出的辘辘声外,整个车队鸦雀无声。
河州城西城门,悄无声息的打开,吊桥落下。
车队鱼贯而出。
城头上,望着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车队,褚元恒目光闪动,看向一旁的王纲。
王纲没有理他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