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使,掌握着城外边军,但石云廷那老狗,身为刺史,手中也掌握着一支城防军,那城防军的校尉,是他的铁杆心腹,我曾拉拢过多次,都没有起到任何效果——若是你们的事,一旦被他们发现……”
他是真的怕了。
自从知道,自家家主被逼得当众自刎,王家部众被关押在大牢,家族产业也几乎被人一扫而空之后,这个王纲就疯了。
自己当时,怎么就鬼迷心窍,上了他的贼船!
望着神色焦虑,在房间里走马灯似的来回踱步的褚元恒,王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。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汤,轻轻地放到桌子上,这才淡淡地道。
“担心受怕是没有的,既然担心这些,那就不如想想办法,看看怎么解决——”
“怎么解决?”
褚元恒猛地停下脚步。
“石云廷那老狗,手中有兵马,性子谨慎,又软硬不吃——”
王纲闻言,笑了笑。
“褚兄,你莫不曾听闻,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……”
褚元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。
王纲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他这是要兵变!
“你莫不是疯了!”
他忍不住低声怒喝了一声。
“就凭我们手上这点兵马,一旦朝廷反扑,你以为能挡得住几日!”
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。
“褚兄,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——”
王纲故作惊讶地看着褚元恒。
“河州地处边疆,偶尔有流寇侵袭,作奸犯科,也属正常,石刺史精忠体国,为国操劳,立功心切,不听我们的劝阻,非要亲自出兵剿匪,我们又有什么办法——”
“褚兄,你说,若是石刺史不幸一身殉国,谁会临时接管这河州上下的军政要务?”
褚元恒闻言,顿时伫立当场,被河州风沙磨砺的赤红的脸膛上,神色变幻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