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?”
张承志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者。
“你的母亲,自然被我安置在了一处安全的所在,你只管放心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。
“九叔知道这些年你们母子受了苦,心中有些怨念也属正常,但真不是九叔袖手旁观,而是当初九叔派去接你们的人赶到的时候,你们已经离开了洛阳……”
张承志听到这里,脸上的神色才稍稍有些好转,但眼中的警惕不减。
“我们不离开又能如何?当初因为母亲带着我外出上香,才侥幸躲过一劫,回来的时候,整个府邸已经化为一片废墟,不少官兵还在四处搜查,我们母子能躲国一劫已经是命大,哪里还敢抛头露面,不得不逃到乡下隐姓埋名……”
“贤侄,你们受苦了——”
长着深刻法令纹的老者,闻言似乎回忆起了某些往事,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狰狞痛苦的神色,但这表情一闪即逝。
他站起身来,看着张承志,不,现在或许应该叫阴承志了。
“灭门之仇不共戴天,这个仇,我们早晚有一天会报回来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盯着眼前的这位刚刚找回来的侄子。
“承志,你可愿意为家族复仇,贡献一份心力?”
阴承志并不接话,看着眼前的老者。
“我母亲现在哪里?当初你们答应过我,不计较我母亲的过往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。
作为阴家子弟,却不得不靠着母亲改嫁求生,就连自己都不得不认人做父,关键对方还只是一个粗鄙的村夫。
“我知道你们的意思,我可以为你们烧制琉璃,但在此之前,我必须见到我的母亲,没有确保我母亲平安之前,你们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——”
“你——”
法令纹老者刚想发火,又强行忍了下去。
不过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