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赶紧滚一边烫烫手去吧,烫完了去找顾管家领一盒冻疮膏,冻成这样,手不想要了?看到你这幅没出息的熊样就心烦……”
自从上次招人的事后,他就知道了,自己那个煤炭商行的小伙伴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妥妥的坑货,自己也就没指望能从那里回本。
反正就那样了,能自负盈亏,别再从自己这里坑钱,那就算是万事大吉。
听着自家先生名为责怪,实为关心的喝骂,马周没出息的鼻子发酸,心中又羞又愧,赶紧低了低头,转身脚步匆匆地跑出去了。
他打小就是个孤儿,如今又孤身一身流落长安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。
见马周滚蛋了。
王子安一手拎起面皮,一边自顾自地包着水饺,一边教育薛仁贵。
“仁贵啊,你是老实人,可千万别学马周这狗东西,屁颠的本事没学到,倒是学了一肚子歪门邪道的鬼心思——”
薛仁贵:……
赶紧低头包水饺。
如今,府上有王猛这个大嘴巴在,他想不知道这位师父的过往都不可能。
自然也知道自家那位即将过门的师母,已经那位传说中的长孙姑娘,还有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当初干了什么迷之操作。
合伙开一个小小的煤炭商行,结果愣是给办成了流民收容所。
招了几万流民,关键是其中近半还是老弱妇孺。
差点把自家师父给搞破产了。
当然,王猛当初不是这么表达的,说是自家侯爷慈悲为怀,菩萨心肠,救苦救难,倾尽家产,救助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……
但意思核心的意思他懂了,就是自己那几位合起伙来,差点把师父搞破产。
这一次又偷偷瞒着师父给流民盖房子,想都不用想了,一准儿是怕自家师父反对!
这操作也是没谁了。
不过,这事没自己插嘴的份。
一边是师父,一边是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