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颇得王家主的照顾信重,被委以重任,却没想到了这种地步,竟然妄想恶意攀咬家主,减轻自己的罪责,真是其心可诛,其行可鄙——”
李世民不由挑了挑眉,眼神露出一丝戏谑。
“你怎知这是恶意攀咬?”
这位自称庐阳徐德志的家伙,当即就一瞪眼,有些愤然地道。
“这位兄台何处此言?这还用问吗?就凭王家主是太原王家的家主,这一条还不够吗?”
说着,这厮还一副你是不是傻呀的眼神看着李世民。
最让李世民意外的是,就这种毫不讲理的逻辑,竟然还得到了不少人的推崇。
尤其是一些读书人,对这个理由竟然深信不疑。
“是啊,王家这种积善之家,王俨这种仁厚君子,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丑事来……”
“谁不知道王家主高风亮节,不慕权贵……”
“王家世代公卿,家大业大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丑事……”
“定然是这恶奴恶意攀咬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世民默然不语,然后,让人偷偷记住了他们的名字。
这些凭一些道听途说,就主观臆断,人云亦云的家伙,还有必要参加科举吗?
留着给自己添堵吗?
……
这些人,还不知道,自己刚刚失去了什么,兀自在那里说得痛快。李世民也不说话,只是转过身来,望着大堂上还在继续抖搂猛料的王元,眼睛深沉的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。
负责记录供词的文吏,一边写一边冒冷汗。
随着王元的供述,各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出现在人们面前。贩卖人口,草菅人命,对那些拐卖来的旷工,进行惨无人道的极限压榨,对那些寻常的工匠,则巧立名目,肆意盘剥。
甚至为了拿下矿产周边的土地,派人暗下黑手,制造各种事故,逼得周围的百姓,不得不廉价抛售土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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