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晚,她得准时回家。
王子安笑着点了点头,吩咐薛仁贵去送她。就在武则天转身要走的时候,王子安忽然心中一动,叮嘱了一句。
“你师公送你的那块玉佩还带着吧?”
武则天一怔,随即道了声是。
王子安貌似无意地提了一句。
“挂上吧,算是个好东西——”
虽然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,武则天还是很听话地把玉佩取出来,挂在了腰间。身边的女伴,大多都会环佩叮当,挂着禁步之类的配饰,如今挂上这个,自己身上总算也有了点装饰。
想到这里,她下意识地又用手压了压,给自家师父行了一礼,才跟着薛仁贵出去了。
“来,来,来,姑娘,过来,我们好好聊聊人生,聊聊理想啊——”
见自家徒弟走远,王子安顿时就放飞了自我。
在这个没有手机,没有电脑,娱乐活动空乏到可怜的时代,业余时间干点啥啊。
除了看书,也就只有逗这个呆萌呆萌的小道姑了。
就在王子安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时候。
长安城,忽然传出一个怪谈。
秘书监魏征如同中了邪一般,回家之后,忽然大发癔症,把自家养的花花草草都给刨了!
说什么要戒奢以俭,从我做起。种这些饥不能食,寒不能衣的东西,愧对陛下,愧对万民,要刨了种庄稼!
这不是神经病吗?
然而,魏征府上的消息刚刚传开,大家还没笑话完呢,民部尚书唐俭府上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,大家顿时就觉得有些怪异了。
要说魏征发神经,大家还有些信,那老家伙又臭又硬又古怪,但是唐俭唐尚书不同啊。
谁不知道这老爷子,虽然为官清正,做事认真,但性情狂放不羁,从来不会故作姿态,拒绝这些声色犬马享乐人生的东西,前段时间还托人从南方弄回来一株名贵的花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