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吧——”
两个人闷着头走出很远,一直到出了城门,老洪叔才闷闷地说了一句。
老温叔闻言,微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闷闷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——”
跟老洪叔还有些不一样,他今天不仅自己混了个官做,连带着连长子都混了个信丰县男的爵位。
这要是辞了,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。
但——
子安那孩子对村里这些人,掏心掏肺的,自己背着人家这么干,亏良心!
他坐在毛驴屁股上,微微仰头,竟然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。
真要是不干了,会被自家老婆子骂死的吧?
会的吧?
两个人也没回家,直接去了王子安的小院。
小院,铁将军把门。
王子安没在家——
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就觉得心头一松,默默地吐了一口气,闷闷地道。
“要不明天再说?”
“那就明天再说——”
各自回家,能往后拖延一天就拖延一天吧,这家里的老小都还没高兴完呢……
心情低落,晚上的庆功宴吃得没滋没味,就连老婆子难得的主动和热情,都感觉有些素然寡味起来。
惹得家里的婆娘,疑神疑鬼,还以为这两个老东西,有了本事,开始嫌弃糟糠之妻了呢。
半夜里,压着嗓子,好一顿哭诉。
闹得两个人心烦意乱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上值之前,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到王子安门口看了一眼,见依然是铁将军把门,这才悻悻地上值去了。
王子安并不知道,这两个人竟然差点因为这么点小心,闹出心病来。
他一觉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。
旁边有丫鬟赶紧要过来伺候他起床,被他好说歹说的算是劝走了,这个——虽然立志要做一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