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道:“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,我们这些老家伙,终究是要为后浪让路的。”
“姒首少年得志,年纪轻轻就得证地祇大道,日后天神业位在望,便是正神业位也不无可能,甚至得成先天大道也未可知。”
“哪像我等老家伙,年老体衰,精力耗竭,没有天大机缘,怕是窥见地祇大道的门槛都难。”
姒伯阳道:“姚首此言差矣,神魂级数元寿五百,您如今还不到一百岁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日后机遇如何犹未可知。”
姚纪自嘲道:“五百元寿,咱这种山里人,如何有这般福分。”
“将军百战死,咱山里人与天斗,与地斗,与人斗,身上暗伤都不知有多少。神魂级数能活过二百的,就已经是高寿了。”
“姚某人从没想过,就这么老死榻上,死时能有一全尸,就是姚某人的幸事了。”
姒伯阳笑着与姚纪、鲁颐走入帐中,道:“姚首这话说的,未免太凄凉了一些。以姚首今时今日的威势,谁不战战兢兢。”
“吕诸已死,会稽氏族之中论及声望,何人与姚首比肩?我看姚首消化掉这一次收获以后,或许也能效仿吕诸称君建制。”
姚纪不动声色,自贬道:“不敢,不敢,姚某人可没这么大的野心,什么称君建制,姚某人想都不敢想。”
“姚某人只希望,能守住咱这一亩三分地,守好祖宗的基业。寿尽之时,进入黄泉冥土,能无愧于列位先祖的英灵。”
“姚首谦虚了,太谦虚了。”
姒伯阳道:“我常闻,持动易,守静难。创业难,守业更难。您能持静、守业,才是真厉害。”
姚纪笑道:“呵呵,听姒首这么一说,我姚某人这几十年,倒也不算是虚度光阴,”
姒伯阳幽幽道:“如果连姚首的成就,都算是虚度光阴,那这世上九成九的人,岂不是白来世间走一遭?”
姒伯阳和姚纪之间,那是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。仿佛在这两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