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无。”
&ep;&ep;“殿下似乎有些不愉。”珍珠小心提醒。
&ep;&ep;沈羲和抿了一口银耳羹就顿住了双手,将碗搁下,想了想方才,好似自己确实有些过了:“也不知为何,就是心烦,不愿说话,不愿理他,忍不住就失了礼数。”
&ep;&ep;珍珠错愕一瞬,她们家郡主,可是雍容大雅的典范,轻易不会动怒,更不会无缘无故闹脾气,便是对着王爷和世子,都是偶有骄横,却从无刁蛮。
&ep;&ep;今儿竟然在太子殿下面前,收敛不住气性。
&ep;&ep;她想明白缘由之后,更是面色复杂:“郡主,您……您这是有恃无恐……”
&ep;&ep;“嗯?”她何时有恃无恐了?
&ep;&ep;“人之本性往往只会对亲近信赖之人展露全部,越是至亲越是无所顾忌,无拘无束。”珍珠斟酌着言辞。
&ep;&ep;沈羲和下意识拢了拢黛眉。
&ep;&ep;“郡主不妨这般想,若适才来的不是殿下,而是旁人,郡主还会如此么?”珍珠循循善诱。
&ep;&ep;“若是旁人,我绝不会见。”沈羲和道。
&ep;&ep;萧华雍之所以能进来,是他来得勤了,现在都已经直接被掠过通报这一步骤,门阍见了他直接放人,除非沈羲和在闺房,否则珍珠他们也不会让萧华雍止步。
&ep;&ep;“若是非得见之人?譬如陛下派来内侍。”珍珠换个比方,“郡主可会这般对待?”
&ep;&ep;自然是不会,只不过那是皇命在身之人,沈羲和当然要礼遇。
&ep;&ep;她没有反驳,而是想到了萧华雍可是皇太子,比起身负皇命之人只会更尊贵。可不止何时起,她好似已经渐渐忘了他是皇太子。
&ep;&ep;对待他也是随意起来,生疏客气,尊敬礼仪,她对他越来越没有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