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有你这句话足够了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之后,李嗣业向赵崇玼提出,要从他麾下把副军使段秀实和骑兵营押官田珍调往北庭。尽管赵崇玼醉眼朦胧,但思绪清晰,所以神情显得很犹豫。
赵崇玼抬头饮下一杯酒,嘴角突然露出玩味笑容,这让李嗣业心底涌起些许不祥的预感,果不其然,对方郑重地端起酒盏说道:“鄙人新娶了一名汉家女子,乃是京兆府名门韦氏旁支的女儿,现已怀胎三月。如今贵公子弄璋之喜,何不趁此喜上加喜,指腹为婚,如果我家娘子生出来的是女儿,就嫁给公子为妇,如果生出来的是儿子,就向他求娶你的养女李崇乐,如何?”
赵崇玼原来打这个算盘,不管如何都要与自己攀扯儿女亲家。这个事情很难拒绝,一说出口就会伤及对方的面子。何况他担任疏勒镇使期间,赵崇玼一度任劳任怨,无论他如何折腾改制,对方都全力支持,两人关系也算是处到了。
有时候就是这种老好人最难应对,让他难以硬下心肠。
“好。”
李嗣业点头应承下来。
赵崇玼绽放出笑脸呵呵笑,双手捧着酒盏说道:“既然你我已是儿女亲家,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,段秀实和田珍你尽管调他们走。如今疏勒镇局势稳定,这都是你的功劳。而且你初到北庭,手下需要几个心腹的得力干将,我自然全力支持你。”
自从两人预定了亲家后,赵崇玼处事愈发殷勤,亲自到镇使府中指挥酒席布置,派出亲兵队到疏勒酒肆搬运酒水,满月宴筹备过程中,李嗣业几乎没有露面,全凭家仆和准亲家张罗。
当日疏勒城艳阳高照,晴空万里,疏勒军的各级军官,疏勒当地的官员贵族,商贾大户都齐聚镇守使府邸参加北庭节度使李嗣业儿子的满月宴。整个镇守使府邸的前后院都被草席占满了,一部分人都只能蹲在大门外。
宴席上是大盆的水盆羊肉,咸的葱花羊油饼和甜的芝麻胡饼用簸箕盛来端在案几上,汤是香味十足的面片汤,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