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护密军和识匿军也留在娑勒城,看守这些吐蕃俘虏。我准备只带八千人越过坦驹岭进入小勃律。”
“各位将军下去准备,叫下面的兄弟们今天晚上多喝些酒,多用些麻布裹住手脚,防止被冻伤了手指。”
众人站起来叉手道:“喏!”
李嗣业刚从军帐中走出,一个识匿族的老部众前来找他,满脸悲怆惊慌之色说道:“李将军,我们老国主快要不行了,他想要见见你。”
他一听连忙往识匿部的营帐处走去,一边回头吩咐道:“把若失罗转移了没有,他身负重伤,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父亲危在旦夕。”
“李将军请放心,我们已经把若失罗转移到唐军的伤员军帐里,同通知族人们暂时不要把消息传出去,等他伤稍微好一些再说。”
他与这族人进入帐中,看到伽延从被放在毡毯上,额头上的箭矢已经被拔出,包裹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麻布,殷红的鲜血将布料染透,嘴唇发出哆嗦声似乎正在弥留之际。
伽延从此刻似乎非常清醒,听到了有人进来,立刻缓慢地把头扭到了这边,目光希冀地望着李嗣业,缓缓抬起枯枝般的手指。
识匿部族人们都退出了帐外,李嗣业蹲在地上抓住了他的手掌,低声说道:“大将军我来了。”
伽延从气息微弱地说:“我有事情想托付给你,才能咽下这口气,头实在是太痛了。”
李嗣业连忙说:“不着急,你慢慢说。”
“我的儿子若失罗受了重伤,医官说他即使医好,也不能够跟着唐军跟着你去打仗了,哎,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,本来能将两个儿子的前程都安顿好。可是我过去,总是对长子的关照远超次子,如今若失罗重伤,让我觉得,朝廷给我的奖赏能够给他分一点儿,可惜总是事与愿违。”
“现在我只有一个遗愿,那就是若失罗成为识匿国的国主,查失干能够辅佐他的弟弟。我知道这事情有些困难,所以希望你能够从中斡旋,能让他们兄弟在识匿部共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