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拨换城驻守。只是他中丞对李嗣业的提前量估计不足,实际上他们已经去顿多城绕了一遭又撤回到了这个地方。
信上对粮草被烧的事情只字未提,但从信的内容来看,夫蒙做出了策略改变。
贾崇奂站在他身旁,高抬着下巴眼往这边眯,想看又不敢看,从脸上的惶色便知他心中忐忑。李嗣业笑了一下,把纸递到了他手中。
他接过来像是被烫了一下,慌忙拿出抖在手中看,一边惊疑地问道:“还请将军教我,你曾伴随夫蒙中丞左右,他这只字不提,是何征兆?”
“因为这是写给我的信,当然只字不提。”
贾崇奂默然不语。
接下来的几天内,龟兹军和焉耆军以押官营为单位,陆续来到拨换城前集结驻扎。他们的战马上背负着布袋,布袋里装满了粮食,用来补充被突骑施人烧掉的粮草。
这片干燥的戈壁硬岩土地上热闹了起来。军中的老熟人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,相互寒暄,老卒们把积攒的老酒取出,开始聚堆开怀畅饮。
但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贾崇奂,可能是怕天雷劈下来把自己给捎带着,毕竟这个时候,什么样的同情都不太合适。
李嗣业都遇到了他的熟人马磷将军,两人抱拳互礼后,他把马磷迎进了自己的军帐中,略备一杯薄酒,互相分享一下自己拥有的消息,其实也是一种资源共享。
“今年正月里进行的大考,结果已经出来了。”
“哦,”李嗣业端着酒盏,霎时竖起耳朵,毕竟这可和自己的前程有关系,不能不重点关注。
马磷又道:“考课成绩要先报给朝廷,然后才报给都护府,我已经在托人在都护府那里得到了消息。你是我们安西都护府考评最高的,为三善一最上中,连夫蒙中丞都是上下,高仙芝是中上。”
“谢了,”李嗣业笑着拱了拱手。
马磷疑心地审视着他:“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吃惊。”
“谁说不吃惊。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