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价获胜有什么可指摘的,打仗就是打仗,只要结果,只要能赢,使出任何手段都不过分。”
“可,”赵丛芳的声音变得嚅嗫:“可是,李将军,这毕竟是演练,何必要让他们承受如此大的代价。”
“那我再问你。”李嗣业说:“一场战事过后,战胜者会获得什么?战败者又是什么下场?”
“战胜者获得俘虏缴获大量财物,获得朝廷奖赏加官进爵,战败者一败涂地甚至丢掉性命。”
“你挺明白的嘛。”李嗣业突兀地发笑道:“一胜一败,足以使大将从云端摔落地狱,这样的落差使得打仗远比赌博刺激百倍,如果你仅仅是害怕赔钱,害怕受伤就拒绝演练,那你何必来当兵呢?当兵遇战可是要赔上一切掉脑袋的!”
赵丛芳慌忙蹲跪在地上,叉手告罪:“李将军字字珠玑,卑职心思怯懦,还请将军责罚。”
李嗣业转身将双手负于身后,双腿微开八字,挺着并不发福的肚子朗声说道:“从你刚刚进来时,我就明白了,你的三团就是跳荡营的短板。知道什么是短板吗?”
“哦,知道,不,卑职不知。”
“一块破水桶壁,用三块板拼成,桶中能盛多少水,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。你赵丛芳就是跳荡营半桶水的原因!你凭什么比仇栾和刘龙弱?是比他们两个资历浅,还是功劳不如他们?还是没有他们的能耐?“
“卑职……”赵丛芳跪在地上,欲言又止。
“说。”
“当初龟兹跳荡营是从轮台军中分出来的,划分为三个团时,根据兵卒的考评比武划分出甲乙丙三个等级。当时卑职不懂变通,没有及时向龟兹镇使使钱,所以他们把三个等级划分为了三个团,我们团这三百人,确实是跳荡营最弱的,所以卑职没有获胜的底气。”
“呵。”
李嗣业笑出了声:“他们很弱?难道是没有手脚,还是身体有残疾?还是病患老弱?”
“都不是,只是这些人如卑职一般疏懒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