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浮着双手愣了神,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,因为从未遇过说这种话的人。
他迅速把思路调整回来,正色说道:“我们还是谈谈生意的事情,既然葱岭守捉日后不归我管了,但我还需要安排一下,葱岭守捉不会再做护送商队的生意,而注重当地产业的发展。”
“刚才我在城墙上往下看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,无论是识匿部的氆氇和羊毛毡毯,还是葱岭守捉城军户们产出的棉袄棉被,仅仅放在安西售卖不会有太大利润,只有把它们远远地送到长安、洛阳两都,才能获得成倍红利。所以葱岭守捉今后不会再做护送商队的生意,他们只组织商队,护送葱岭自己的货物。”
看着李嗣业在他面前大谈生意经,索通有种荒谬的感觉,这个年轻人把当官的路给走偏了呀。汉末魏晋至隋唐以来,商旅的地位逐渐下降,如今至大唐已规定五品官员不得入市,商人不得穿绸,除非那些荤腥不忌的粟特人,中原人多数不愿意为商。
比如说他们索家,长房正脉的子弟,不是读书人便是练家子,他这个家族旁支做以武护商的事情,还不算低贱。最低贱的是开商铺常年行商的六房,他们每年在丝路上赚取的钱财,养活了整整一族的人,逢年过节时却连祠堂的门都不能进去。
索通忍不住开口委婉规劝:“嗣业郎,朝廷对追逐财利之事最是看不惯,你前途远大,这类事情可以背地里做,千万不可放到明面上来,免得耽误了你的功勋正途。”
李嗣业知道索通的心意,抬起双手抱拳说道:“多谢索公提点,此事我自能理会。”
……
双方会晤结束后,李嗣业命酒肆中给他送来三勒浆,用以款待客人。索通此间之事已了,商定明天要带着索元玉和李十二娘返回瓜州去。李嗣业也欣然提出,他明天也要出发去龟兹接受任命,不如就顺路送他们一程。
酒宴总体来说还是热闹的,宾主各坐在案几前,端起酒盏遥相敬酒。席间索通提出要行酒令,不是划拳,不是猜骰子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