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李嗣业的腰带上。
李嗣业的全套家当就这样齐备了,他在两名千牛的带领下准备离开,突然瞅见了放在兵器库角落里蒙尘的一把长刀。
他折返回库房中,抬头望向那刀,下方是蜡黄的刀柄,上方是闪烁着青光的刀刃,这刀有双刃,近柄处略窄,上方略宽,刀头尖锐,可刺也可劈砍。它立在墙角绽放着森森冷意。
参军和小吏们都跟随他的目光回过头来,疑惑地看着墙角的长兵器,不知道这位新任千牛为何会对这陌刀感兴趣。
李嗣业想特意为自己塑造这种宿命感和仪式感,就好像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刀,便对其产生了兴趣,这和某些故事中的的情节非常相似,但人生必须要有仪式感,哪怕这种仪式感是做出来的。
他身后的汉子嘿了一声说道:“你对这种刀感兴趣,这刀可不是一般人用的,非是那种刀头舔血残忍嗜杀之辈才能够驾驭,这种刀拿到战场上,只要一刀抡下去,能把人从腰间斩断,还有战马,战马也能够齐腰给割断,到时候肠子心肝五脏全都哗啦一下流了出来,摊成一堆稀糊,你根本分不清哪一堆肠子是人的,哪一堆肠子是马的,全让刀砍成烂泥了。”
李嗣业听了直反胃,本来他还幻想拿着这把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感觉,可此时此刻,尽是这人口中的马肠子人肠子,还有成滩的鲜血烂泥,气氛全让他给破坏了。
参军和小吏们皱起眉头,各自做各自的事情,不再理这些口无遮拦的千牛。
三人从兵器库中走出来,开始相互介绍,这个说话颇为风趣的千牛名叫刘子午,另外一个人说话比较串味,喜欢卷舌,似乎不是正宗的中原官话,长得却也不像胡人。
“我叫藤牧。”
“李嗣业。”李嗣业回头看着他问:“你说话时的声调好像有问题。”
这位白净年轻的千牛笑了:“我是日本人,原名藤原秋助,来跟随遣唐使到大唐几年,还没有完全掌握正宗的中原官话。”
“日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