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。接着若拉又发现了不对,充斥在坑谷里的紫光又浓了几分,虽然还是很淡,但已经可以很直观的看到这些紫色的光晕了。
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,她紧张的看着四周,手里推了推冰稚邪道:“喂,喂,你快点起来,我们离开这儿吧,我觉得这里很危险。”
冰稚邪紧绷着牙,眼睛都快瞪出血丝来了,他努力的忍耐着头中的剧痛,但这痛苦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脑心,让他无法忍耐,所有的努力最后都变成了他痛苦的惨叫。
巨树一开始是在抖动,渐渐地它的枝叶从抖动变成了摆动,似乎这是一棵沉睡千年的树精,此刻正在慢慢的苏醒。
不止是树叶在动,它身上那些弯弯绕的须枝和根茎也开始缓缓蠕动,地表的土壤随着它根茎的蠕动一拱一陷,仿佛有成百上千条澡盆大的蚯蚓正在地里爬行。
若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突然一股极其厌恶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,让她哇的一下跪在地上吐了:“果然……果然我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来自这棵大树。这棵大树到底是什么,为什么会让我这么难受?”
树果然‘活’了,它的动作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剧烈,整个地面都被它的根茎层层翻动,若拉伏在地上就像伏在海浪中一样。接着坑谷里又响起了喀嚓喀嚓的密集声音,这声音由轻渐重,仿佛从地底传来。即像是无数的细小金属在互相碰撞,又像是昆虫的口器在咀嚼。
若拉的心吊到了嗓子眼,然后异变还不止如此,巨树上结的果子忽然乒乒砰砰掉落下来。这些果子掉落在地上不停的滚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壳而出。
这一起一起不详的预兆已经到了极致。冰稚邪虽然痛苦,意识也变得模糊了,但还不是一点意识也没有,他知道情况不对劲,隐藏在北望坡这坑谷里的危险总算要浮出水面了。他拼命的忍着脑中的千般剧痛,眼看着前面的巨树。紫色的光晕就像无迹的烟雨,即柔弱无力,又一层一层的卷来,让人无法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