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缝中并没有流出血,反而流出了一种发光的奇怪金色液体(实际上是黄灰色,因为发光所以看上去像金色。)。冰稚邪能感觉到这些液体就是自己的血,但这些血并不是自然而然流出来的,它们不但有着规律,还有着自己的意识,它们像在画一张图画一样,在他的身上不断的转折、拐弯,渐渐的可以看出,这画的就是血阵中缺失的那一部份,而且极其复杂。
金色的血液不知道流了多久,终于流到了地面,松软的泥土并没有使这些血液浸下去,它们仍旧像在从冰稚邪身上‘爬’下来一样,以一种纹路的形式向血阵缺口中各个没有画完的‘接口’爬过去,最终连接进了血阵。
金光大起,原本鲜红的血阵被金色液体迅速的覆盖,高涨的光芒把冰稚邪淹没在其中。这金光似乎能穿透人的身体,将冰稚邪照得透通无比,仿佛一尊透明的雕像。雕像上却着有黑色的斑裂,这些斑裂就是龙零下的裂纹,此时看来它们就像已经寄生在冰稚邪体内的根须藤蔓。
这像一场仪式,又像一场祭祀,而这场仪式的祭品就是冰稚邪自己。
渐渐地,光芒淡去,冰稚逐渐从光芒中现出来,他仍然是赤膊的身体,身体上仍有那些丑陋的疤痕。但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感觉此时的冰稚邪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,可具体有哪些不一样,却又说不出来,只是一种感觉。
这种感觉冰稚邪自己也感受到了,他打量着自己的身体,只见左胸、肩头和臂膀上的裂纹都变成了一条条黄色的金纹。这是一张非常古怪的纹路,金色的线条不时的反射出金属的光泽,仿佛之前在裂缝中倒入了炽热的金水将裂缝铸死。
失去了力量的龙零滚落在地上,冰稚邪接起龙零,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,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,他感觉好像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。
地上的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,一点痕迹也没有了。冰稚邪穿好衣服,召回了扎菲诺离开了。
回到了城内的酒店,洗了个澡,出来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