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梯的脚步一顿,扶着楼梯回头看了他一眼。就这么一眼,隔着几米的距离,阮初定了定神,嘴角上扬,回了他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。
“不客气”阮初很客套地应了他一句。
谢文杨僵在原地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至于是哪里不对劲,他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下了楼,帮外婆拖了个地,拖完地后又去帮外婆洗菜摘菜。外婆今天打算做荷兰豆炒腊肠,所以在摘荷兰豆,都是自己种的,不是外面买的,就要自己动手摘菜了。
阮妈妈出去了,所以今天是外婆做饭。
晚上,阮初洗完澡被外婆拉着聊天,她靠在外婆的肩上,说说笑笑的。有点晚了,外婆困了要睡觉,阮初赖着外婆,死皮赖脸地要和外婆睡。
和外婆感情比较好,她耍赖起来,外婆也拿她没办法,只好让她和自己睡了。躺在床上,阮初抱着外婆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外婆以为阮初睡着了,就把她的被子拉一拉。没曾想到她没睡,又把被子拉下来,有点热。
“乖孩子,和妈妈相处怎么样?”外婆揉了揉阮初的头。
手擦过阮初的额头,岁月不饶人,因常年劳作那双手的细痕粗犷放肆地爬行着,蔓延在手背上、手心中、指缝里。
想起刚来外婆家的时候,阮初极其没有安全感,外婆用手轻轻地拍着阮初的背,哼着歌,哄她睡觉。
过了一会儿,外婆慈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说:“别恨你妈妈,她也不想这样的,妈妈也不容易,把你带这么大。”
阮初闷声点头,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一点。
其实她是不恨的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相处。放任她十几年不管,阮初小时候见她的次数可以用年算,一年之间,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见得到。
其他时候,都是待在外婆家,和外婆相处,见到表哥许重的时间,都比见妈妈的时间长。她长这么大了,才被妈妈接回家。
缺少父母的爱,多之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