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说吧,你今日是为何而来。”
陈荣再度用食指背部蹭了蹭自己的鼻尖,对于周行冷冷的态度他一点也没生气:“看来此地主人早都预料到我会来这里了,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那日我恰好听到你对天所吼的那句话,实不相瞒,我也时时刻刻想操沈秀他妈。”
“你和沈秀的恩怨我有所耳闻。”周行听到这话丝毫没有改容,“可我只想一个人去杀沈秀。”
听到周行这话,陈荣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他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沈秀若是好杀,早被人杀死无数次了。你修为再是周行,可毕竟势单力薄。多一个人难道不就多一份力量吗?”
“我说我一个人杀他便能一个人杀他,不管他身边有多少人。”周行这话虽然声音不大,却蕴含了不容置疑地强大自信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他被沈秀坑过这么一次之后,很是排斥这种同盟什么的。更何况他有足够的自信,自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杀死沈秀。
陈荣看他从自己身边冷冷走过,目光之中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置信。他来时准备了很多腹案,可万万没料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去刺杀沈秀,竟然不要同盟。
这人要么是疯子,要么比疯子还疯。
看着周行的背影快要消失到大门之后,陈荣依然有点不甘心地喊了一句:“真不需要我的帮助?”
周行身形一顿,转过头来对着陈荣说了一句:“你能给我提供一份沈秀家的地图,我便感激不尽。”
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和周行这几日悲伤低沉不同,沈秀这几日是意气风发。自那日他当场杀死以身护卫贾后的司空张桦和尚书令裴炜之后,百官震惊之下再无人敢站出来反对。他亲自矫诏让赵王皇甫伦为使持节、大都督、督中外诸军事、相国、侍中、王如故,大肆提拔章布、郭默等在这次政变中出了大力的寒门修士,彻底掌握上洛内外的军队控制权,架空了三公九卿。他还矫诏自封自己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