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视线被布条遮蔽,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但诺夏能隐隐感觉到,桃兔的情绪有些低落与不安,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祈求味道。
与刚才青雉在时,笑吟吟满不在乎的样子。几乎判若两人。
诺夏沉默不语。
“哈哈哈,我还以为什么呢,就这种事情吗?”
下一秒,他突然咧嘴哈哈大笑,“我还巴不得这样呢,祗园准将,您是不知道,我最烦的就是洗澡了,平时训练忙起来,一两个星期不洗澡都是常事,三四天不洗算什么?”
“泽法老师还教导过我们,咦,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哦对了,只要进了本部新兵营,一个每天睡觉前,还有多余的力气惦记着洗澡的海军士兵,就算不上是好士兵!”
“真正的男人啊,就该把被窝和枕头,也变得全是汗臭味才对!”
“真恶心。”
桃兔屈指用力弹了他的脑壳一下,没好气地道,“我怎么没听泽法先生说过这种话,小小年纪就学会胡编乱造了,一点都不老实。”
“这话老师真的说过,我对天发誓。”
“那回马林梵多后,我去问下泽法先生?”
“……我错了,准将。”
“哼,就知道……好了,少废话了!把双臂举起来,我给你脱衣服。”
“喔,好。”
见自己的话起效,某人瞬间恢复了正常状态。
褪去衣物后,桃兔打开花洒,开始给他冲洗身体。
潺潺水流滑过肌肤的触感,与往日截然不同,而当桃兔帮他打上香波和沐浴乳,开始用手搓洗时,诺夏更是深刻地体会到了,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与快乐并存。
往日地狱训练再怎么辛苦,内心所承受的煎熬,都不及此时之万一。
自己之前果然还是境界浅了啊,诺夏默默淋着花洒,那一袋米,终归没能扛到顶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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