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车轮吱呀呀的从石头上压过,慕容家的老龟则显得一脸心事重重。
它一路上都在不停检查着各色货物,不时还瞄上一眼正在车队前面开路的陈珂。
前几日陈珂对这老乌龟夸下随便几枚玉盘的海口时,属实让它吓了一跳。
现在老龟一方面对此次阳港之行充满了向往,另一方面,它又觉得陈珂是在骄傲自大,不禁为他感到深深的担忧。
陈珂当然知道老龟的这些小心思。
不过自己和张耀祖的纠葛交易实在有些拿不上台。陈珂也就索性懒得告诉这老龟,随它去了。
筹备了几日之后,他如今正带着琉璃和慕容家一行人在前往阳港的路上。
离阳港城还有数里,三丈宽的官道上,便已经被人铺满了红色细土。
“朱砂垫道。”跟在陈珂身边,骑着一匹小黄马的慕容池看着地上鲜红的沙土,有些落寞的说道。
“这是岭南富人家常用的炫耀手段。”
“为了防止客人在下雨天赶路湿滑,就特意用昂贵细腻的朱砂混着夯土,将道路铺满。”
“我家祠堂内,也有几幅画卷记载了当年慕容家朱砂垫道的盛况。据说能用上数万斤朱砂,铺设十里之遥。”
“浪费人力物力,有这功夫,还不如多给穷人吃上几口饭呢。”小熊猫则对慕容池的话有些不感冒,它扭扭鼻子,表示这种行为就是劳民伤财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见陈珂的灵宠对自己的话表示反驳,慕容池也有些尴尬的脸红道。
“这些年梅岭的商贾没落了很多,百姓们却反而被大夏的官员治理的不错。”
“听说就连阳港城里,如今也有大夏朝的税吏。”
“哦?”陈珂一听就连阳港也有大夏的官员,不禁对少年问道,“那大夏现在的辖区已经超过梅岭了吗?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慕容池苦笑着肯定道,“我听龟爷爷说,当年梅岭就是人类有国势力在南方的最边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