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只怕再过几十年,也未必能行!”
听到他的话,赵鼎再也坐不住了。
陈康伯这人很特殊,算起来他是和万俟卨一起得到赵官家赏识的人,绝对的干吏能臣。只是后来万俟卨倒台,牵连到了陈康伯的不少同僚,弄得陈康伯形单影只,没人帮衬,所以升官就慢了,让张浚胡寅等人后来居上。
可换个角度来看,在万俟卨等人倒台之后,陈康伯依旧能够稳固立身朝中,甚至干到了户部的第三把手。也足见他的厉害之处,
今天的突然爆发,也是恰如其分。
“陈侍郎,官家励精图治,朝臣也都尽职尽责,即便如此,也不能改善民生吗?”
陈康伯拱手恳切道:“赵相公,下面的官吏有多凶悍贪婪,想必赵相公心知肚明。他们就以压榨百姓为乐,盘剥之狠,手段凶残,不消多说。谁家的日子过得好了,立刻就有一帮蚊虫趴过来吸血,有这些人在,如何能真的让百姓过得好起来?”
赵鼎吸口冷气,反问道:“陈侍郎,你言之凿凿,不会是说空话吧?你可有良策?”
“有!”陈康伯朗声道:“只是我的办法只能算是借花献佛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官家在真定府已经做得那些……兴学,教化百姓,或许有个十年八年,百姓读书懂礼,能够抗衡下面的胥吏,还有读书人越来越多,朝廷可用的人才也越来越多,或可尽数攘除地方胥吏,从上到下,彻彻底底换上新人,再造乾坤,澄清宇内!”
好容易赵桓不整活儿了,陈康伯却是一番惊世骇俗之论,吓得朝臣们心脏嘭嘭乱跳。
毫无疑问,这要是以前,陈康伯的下场肯定很惨。但是在这个当口,他说的再过分一些,也未必会怎么样。
至少明面上的旧臣已经走了,还剩下的朝臣之中,不少都是想和赵官家一起,轰轰烈烈,干一场事业的。
陈康伯彻底否认过去,又把兴学和吏治提出来,等于给接下来的事情,指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