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时候还得具体到区域战场,甚至某些特战个体。
为了尽可能减少伤亡,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采用精微辐射刺激大脑,提高自己的战场判断直觉与脑波传递效率,到现在也是暗伤累积,面色灰败,奄奄一息。
但最让她痛苦的确不是生理层面的折磨,而是在战争终结的那瞬间,她内心油然而生,且不可抑制的罪恶感。
如果将她的心比作一颗真正的心脏,罪恶感便是种在上面的黑色蔓藤。
随着一份又一份战损与阵亡报告被送到她眼前,黑色蔓藤在她的心脏上快速生根发芽蔓延生长,挂满倒刺的根须撕开血肉,往里面钻去。
根须每一次下探,都会带来一阵又一阵撕扯的痛楚,所以刚才她与陈锋同说“结束了”这三个字时,语气才会有天壤之别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很想拔枪自尽,但她又想再见到陈锋,还念着腹中的女儿,勉强熬住了。
再是到了现在,当陈锋也躺进旁边的治疗舱里后,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再又稍许减轻了微不足道的一点。
一开始,陈锋并未意识到她的心态变化,毕竟在以前的时间线中,她比陈锋本人的意志力或许还更强一点。
陈锋先是很随意的和她聊天,讲了自己刚才在复眼者的卧室阵列里发现的情报,然后总结道:“以前我们对复眼文明一无所知,别人的战舰在空中用曲率模式绕个弯,就能让我产生恐惧到恶心反胃的压迫感。”
“我们又被《世外之歌》玩弄得团团转。战士们还没靠近时就在量子纠缠杀伤下死得不明不白,那时候我觉得简直像在看灵异恐怖片。尤其是复眼者隔空投放涉粒子炸弹那一手,我都没办法给你形容我当时的感觉。那场面既恢弘又恐怖,我手脚哆嗦得发麻。”
“但现在嘛,我想明白了。人类的思维承受能力其实很强,人类的大脑在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的本能反应时,其实还有另一重心理变化。那就是求知欲。恐惧的本质不是让我们变成被吓死的仓鼠,而是要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