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起聊,到后来就变成了许望秋讲,其他人听,或者是其他人提问,许望秋讲。在场的北大学生虽然是运动后考进北大的,但他们的文学观念还没有从“别车杜”和“革命现实主义革命浪漫主义”的框架里走出来。许望秋讲的现代派作品,像马尔克斯、卡夫卡,让他们大开眼界。在他们眼中,许望秋的知识和观念比自己高一个层次,已经进入另外一个空间了。
阳光如雨水般细细密密的落在许望秋的身上,也滴滴答答落在苏白的心上。苏白偏着头看着许望秋,黑色的眼眸中都带着笑意。在某个瞬间,她转过头看扎建英她们,见几个女生眼中有火苗在闪动,不由撇了撇嘴,心想你们几个这是什么眼神嘛?
时间很快来到1点45分,许望秋不得不中止交谈,下午还有课,得去上课了。
程建功没有忘记这次过来的任务:“望秋,我们中文系办了个刊物叫《早晨》,需要稿子,你能不能把你翻译的策兰的诗给我们几首,再写一篇介绍策兰的文章,让大家了解这个里克尔之后最伟大的德语诗人。”
吴知柳听到这话心里一动,问道:“你们自己办刊物,学校允许吗?”
黄子辰笑道:“当然允许,不只我们在办,很多大学都在办。像武汉大学的《珞珈山》,中山大学的《红豆》、人大的《大学生》、北师大的《初航》……大家把自己办的杂志寄给其他大学,而他们也会把自己的杂志寄给其他学校,大家互相交换,互相交流。”
吴知柳追问道:“办这样的刊物难吗?”
黄子辰道:“说难也难,说不难也不难。主要有两个,一个是钱的问题,印刷杂志需要钱,这些必须找学校要钱。油印的话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刻蜡纸,很是枯燥乏味,需要专人来做。第二个,就是稿子的问题,办杂志需要稿子,稿子从哪里来是一个问题。我们今天过来见望秋,除了想见见他,还有个目的就是跟他约稿。”
吴知柳听到这话默默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
黄子辰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