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的王兄。”清郡王的语气和缓下来,介绍着说:“这是拙荆。”
“见过王爷!”
两面见礼过后,信郡王第一句话就是道歉:“最近的事情都是舍弟之过,让弟妹受委屈了。”
宁娟稍有些诧异,抿了抿唇,福礼:“妾身安敢怨望夫君,这些都过去了。”
信郡王目光扫一眼弟弟,说着:“虽说这样,但必当禁绝流言,违者杀无赦,我大蔡王妃,岂能轻辱?”
这一番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有些老套,但很多时候有很好的作用。
宁娟自不可能听一番话就消除心中嫌隙,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她消融许多冰霜,看一眼丈夫,心忖:“同是一家人怎差距如此大呢?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,要当初来湘州是这位皇子就……”
她心一跳,这种思维在湘女传统中是不贞的意味,赶紧打住思路的下滑,更明白了信郡王这种使人如沐春风、醺醺沉醉而不自觉的场面掌控力,对比之下对丈夫更加失望。
其实客观来说清郡王不错,但宁娟最近印象深刻的都是什么人?
做过下土开朝皇帝的张维村,九州第一仙侯的叶青,现在又是曾以贤王之身和故太子打擂台、主持部分天下政务的信郡王,相比下丈夫简直是没长大的小毛孩子,这就是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。
宁娟对这段婚姻关系其实已死心了,转向专心修行,只是湘女传统在夫家人面前给丈夫脸面,她还是挤出笑容,应允着:“……那是自然,以后和睦相处是夫妻本分。”
本分?
信郡王定定看她一会儿,似乎看进她的内心,知道谈话效果能这样已是极限,笑着岔开话题:“说起来,我也有些好奇,不知弟妹那天看到汉侯的东海航线是如何……”
清官难断家务事,他信郡王终归不是来给人做保姆,达到表面和解,以敦促这弟弟去东海就行。
而且他现在也算看出来,这个湘女宁娟颇有宫里姨娘的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