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等了一两个时辰,程县尉才急匆匆地返了回来。
到了杜中宵面前拱手行礼,程县尉气忽忽地道:“我们去得迟了,那处佛庵起了大火,直烧成一片白地。那几个昨日到的汉子,早已逃走。我带了追了两里地,不见他们的踪迹。怕官人焦急,便吩咐几个弓手追下去,我先回到寨子里来。”
杜中宵问道:“佛庵里还有一个老尼,那里起火,她如何了?”
程县尉叹了口气:“那样大火,哪里还有人能逃出来?老尼只怕已经葬身火海。”
听了这话,杜中宵不由皱起眉头。这才多少工夫,又发生一桩命案,事情越闹越大了。来回踱了一会步,杜中宵转身吩咐金书召:“孔目,不需等了,速让马蒙来巡检寨!”
金书召应诺,想了一想,问道:“是派士卒捉他前来么?”
杜中宵摆了摆手:“不必。只说今日清点人户,让他到巡检寨里来问话。只要人到了这里,自然随便我们处置。他庄里丁壮不少,贸然派人去只派会起冲突。”
金书召应诺,急急出去安排。
想了想,杜中宵又对程县尉道:“那三人逃走,火很可能是他们放的。你立即安排人,守住这一带的汴河渡口,不许他们逃到河对岸去。再行文酂县,严格盘查,不要走了他们。这一带没什么人家,他们躲又能躲到哪里去?拿住这三人,很多事情就好做了。”
程县尉领命,带着人去了。这一带是永城管辖,乡间的耆长弓手,都隶程县尉名下。
吩咐罢,杜中宵在案几后面坐下,一个人发呆。把整个事情仔细理了一遍,还是有些无奈。几件案子都是围绕马蒙,仅凭直觉,就知道马蒙很可能是这一带违法犯罪的核心人物。但坏就坏在,所有案子都没有与他有关的直接证据。陶十七案不说,陆虞侯一死,没有证人,又过去多年,关键人物谭二娘又迷迷糊糊,只要马蒙咬死是生意纠纷,奈何不了他。佛庵那里摆明了是马蒙窝藏逃犯,偏偏又没拿住人,马蒙可以一推三不知。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