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自襄阳一别,至今已六载,士元别来无恙否?”
庞统微笑道:“一别六载,将军已然虎踞荆、交,威震天下,而在下仍旧默默无闻。”
当年刘景以德行、才华名著荆州,但当时他的地位并不高,只是长沙郡主簿。而今的刘景却已是荆、交二州最有权势的人。
尽管刘景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,不过庞统觉得刘景至少有一点始终没变,他还是和从前一样“热情”。
刘景摇头笑道:“士元你这就太过谦虚了,你可是被誉为‘南州士之冠冕’,‘凤雏’之名,我即使在荆南,亦有所耳闻,怎么能说是默默无闻呢?”
刘景和庞统相识时,后者确实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,后来庞统在弱冠之际,往见“水镜先生”司马徽,获得“南州士之冠冕”的评语,由是显名,渐渐为人所知。
“将军之言,实在令在下汗颜,放眼荆州,何人敢在将军面前自称‘南州士之冠冕’?”
庞统自家人知自家事,“凤雏”之名,乃是从父庞德公所赐,而“南州士之冠冕”则是司马徽的评语,并未得到大众认可,和刘景这位公认的“荆州士之冠冕”相比,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
刘景笑了笑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对了,士元,你怎么会和向临沮同行?”
庞统回道:“我和向巨达乃是多年的好友,近日恰好在其舍中做客,得知将军已至北方,便与向巨达一同前来拜见将军。”
庞统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离开襄阳,探访向朗,绝非偶然。
如今荆州上下,任谁都能看出刘表大势已去,荆州即将变天,庞统亦不免提前做打算。
刚好他和徐庶、向朗皆私交甚笃,知道徐庶私下写信招揽向朗,也知道向朗已经动心,闻刘景兴兵北上,庞统立即只身前往临沮,说服向朗归顺刘景。
庞统此番来投,并非自作主张,而是得到了家族的默许。
毕竟庞氏乃是襄阳大族,和襄阳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