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心里十分清楚,就算在现代,公平秤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,就更别说以人治为主的古代社会了,不管什么良法都没用,最重要的还是人。
然而,“铜斗铁尺”称得上是刘景最为得意的政绩,其他地方且不论,他如今担任酃县的县长,市掾但凡有一点脑子,也该知道摆几个做做样子。
在刘景的示意下,马车行于坑坑洼洼的泥路,穿过稀稀落落的人群,抵达市中心的市楼前。
在酃县,能用良马拉车,骑士拱卫者,屈指可数,市掾接到禀报,立刻率领市楼诸吏恭迎。
市掾看到褒衣高冠的刘景从车上下来,顿时吃了一惊,前几天朝会时,他曾见过刘景一面,是以一眼便认了出来,立即撩衣下拜道:“下吏拜见明廷……”
“拜见明廷……”市楼诸吏亦随之下拜。
刘景点了点头,示意众人免礼。接着上下打量起市掾,他年纪约二十余岁,身材矮小,还不满七尺,五官也并不出众。
两人之前应该在朝会上见过面,只是对方姿貌过于平庸,刘景根本就没记住他这个人。
市掾脸上堆满笑容,说道:“明廷乃一县之君,竟然屈尊来到市井这等污浊之地……”
刘景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:“难道足下不知道吗,本廷当初事郡,便是由市井而始。”
市掾不由惶恐,急忙道:“是下吏失言了。”
刘景缓缓道:“世人视市井为污秽之地,不过是一面之词,身为市吏,当有所思量,切不可自轻自贱。”
市掾再拜道:“明廷所言甚是。”
刘景笑道:“本廷初为市吏,今为县君,可知无论身处何处,只要勤于任事,都能大放光彩。”
市楼诸吏闻言面色各异,口中却纷纷道:“谨记明廷之言。”
刘景随后问道:“市中为何不设‘铜斗铁尺’?”
市掾听得一脸茫然,看样子,好像根本就不知“铜斗铁尺”为何物。
刘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