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没有管迦弋之事。
“你呢?”
迦弋含笑问着:“听他们说,你在人域成了人皇的继位者,当真是了不得呢。”
“了不得什么,”吴妄笑道,“时运所致,被推到了那个位置,神农前辈也好、我自身也罢,对我能否继承人皇之位,都未存太多信心。”
迦弋看着吴妄的表情,柔声问:“是觉得人皇寿终过后,人域不可避免会发生黑暗动乱吗?”
“并非这般,事情有些复杂。”
吴妄笑道:
“终究是我不想承担这份太过于沉重的压力,我在人域呆了这么一段时日,见到了人域的好与不好。
生灵皆有私心,人族尤重这般。
凡人逐利而行,为利铤而走险者,总是多于为义舍生赴死者。
修士自觉品行高洁,实则只是修行的日子长了,觉得自己脱离凡俗可以更逍遥自在,实际上内心的私欲一旦萌生、成长,比凡人更加可怕。
更遑论在这些基础上形成的集体之意志。
修士加入了一个组织,就必然会被这个组织所影响,自身也会成为集体意志的一部分……
总之,想要解释这些道理很简单,身处其中却知那是一个又一个名与利的漩涡,能将人与人性不断吞噬。”
话语一顿,吴妄扭头看着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笑意的迦弋,略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个,抱歉哈,最近感慨比较多,心态有点老了。”
“嗯,嗯。”
迦弋浅笑摇头,十指交错垂于身前,“你倒是比此前沉稳了许多。”
吴妄纳闷道:“真的假的?”
“那还有假?”迦弋笑道,“这般夸你,你怎么还不开心呢?”
“变沉稳有什么好的,那是察觉到生活不易,”吴妄抬手拍了拍面前的石碑,“她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你离开后不久。”
迦弋慢慢蹲了下去,看着石碑上那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