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每届的惯例几乎人所众知,此届科举太子开的口子较往来大些,万岁其实早就心知肚明,只是没想到举子们的反响太大,才不得不杀鸡儆猴,给举子们一个交代。”
石重杰叹道:“这样做能迅速平息民怨,也就是父皇所说的朝堂不能乱,在父皇的心中,江山社稷的安稳永远放在第一位。”
沈文清继续道:“万岁让洛怀王查处此案,耽置太子和王爷的争端,让朝臣和百姓们的注意力集中到科举弊案上,而不会联想到储位之争。洛怀王为人机敏,肯定能体会天子的心意,这场风波多半来势凶猛去时平淡。”
石重杰咬牙道:“父皇和太子都希望能平静收场,但是孤在金殿之上怒斥太子,已经将脸面撒破,若是不弄出点声响来,岂不显得孤太无能了。”
书房中众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,石重杰的话流露出违逆天子所命,公然与太子对抗之意。虽然平日众人行事便是与太子相争,但做归做从未宣诸于口,石重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,也就是再无退路可走。
沈文清率先道:“王爷说的不错,天子和太子要静,咱们却要乱中取胜,唯有乱起来才有机可趁,大家商议一下该如何行事。”
…………
申正将至,路明理已经在洛怀王府喝了半个时辰的茶,庄松伟在一旁相陪,两人志气相投,谈天说地倒不觉得沉闷。
脚步声响,洛怀王石重仁一身灰尘地走了进来,老远便冲着路明理拱手躬身道:“路师傅,对不住,劳你久等了,小王到伏龙寺为父皇母妃祈福,所以来晚了。”路明理是宫中大儒,太子兄弟三人都曾向他请教过学问,所以石重仁称他为师傅。
路明理微笑起身,对着石重仁施礼道:“无妨,万岁让老奴来传个口谕,并不着急,我与庄先生聊得正开心,倒是忘记了时间。”
把天子让石重仁查明科举的口谕告诉了石重仁,闲话几句路明理告辞要还宫。石重仁拉住他道:“路师傅,烦你件事,捎件东西进宫。来人,把孤王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