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算那这些人一天仅供粮八两,这点粮食怎么可能有力气在大坝上干活,这分明是到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。
李玉波毫不客气地斥道:“大堤上干的都是力气活,八两粮拉几次尿就饿了,你让本官怎么驱使这些人干活?如果按你们所说这些人一天仅食八两,而原来的民伕一天按两斤的食量,你是准备让灾民和民伕干一仗吗?”
魏主簿是常转运使的亲信,并不惧这位李典作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如今十六万灾民聚在林华县城,一天能有八两粮这些灾民已是感恩载德,李典作只管驱使他们干活,谁要是不出力,自然有的是人想来干。”
李玉波怒道:“你是这想用这些灾民的血肉来填大堤,常某做不出这样事来。”
“典作大人自去与转运使大人分说,有气别冲魏某发。”魏主簿阴阳怪气地应道。
李玉波吩咐身旁的随从安置灾民,自己怒冲冲地回了帐篷,片刻后换了青色的官服出来,有从人牵过两匹马,看样子真的准备回转运使衙门撞木钟。两名贴身随从被人差去安置灾民,李玉波瞥见站在一边的江安义,问道:“你可会骑马?”
江安义点头,李玉波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翻身上马,李玉波带着江安义奔向林华县,身后传来魏主簿的大呼小叫声,“都站在这里干什么?吃饱了还不快开工,哪里还有豁口,快点堵上。”
江安义有些不解,催马与李玉波并排,问道:“大人,那个主簿怎么如此大胆,无视上下尊卑,直接顶撞大人?”
驰出一段,李玉波才叹道:“转运使衙门内冗员繁杂,各自钩连,这个魏守泉逢迎常转运使,仗着常某人的信宠,将自家的亲戚十余人安排在河工之中任职,侵蚀国帑,上下盘剥。我曾数次向常转运使告发其人,都不了了之,所以这个魏主簿视我为眼中钉。”
吐出几句牢骚后,李玉波不再言语,江安义知道他和李玉波相识不过半日,交浅言深李玉波不可能对自己多说什么。
两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