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下,对着方仕书道:“我不在府中,全仗方公操持,江某谢过。”
“安义你出外是为了公务,何必言谢。安西都护府的选址已定,现在正是农忙,动工的人手和物资可够,安西大军今年要移住六万,可不能有半点疏突,否则那杨大帅真敢操刀杀人。我看实在不行就向化州旁边的州县行文招集劳役,包吃包住还有四十文钱的工价,知道的人都会抢着来。”方仕书有些肉痛地道:“可惜工期紧,要不然我怎么也不肯让这肥水流到别人田里去。唉,如今化州的百姓工价高啊。”
江安义笑道:“方公,都是郑国百姓,谈不上肥水外流。对了,方公,我听说杨少帅没有回并州,在会野府住着?”
方仕书叹了口气,道:“安义,我正想跟你提这件事,这个少侯爷在会野府搞得乌烟瘴气,不成体统。”
捊着胡须方仕书连连摇头,杨怀武大闹栖仙楼的事他有所耳闻,表面上是威远镖局和振威镖局的矛盾,其实是安西都护府和江刺史之间的一次试手,方仕书怎么会不明白。
振威镖局借助江刺史在化州立足,方仕书原本就有些看不惯,但振威镖局正当做生意,江刺史也没有出面关照,至于背后的人心难以计量,他便不好说什么。威远镖局是化州镖行的地头蛇,利益被侵当然不肯束手,忌于江刺史不敢动手,但这次与杨少帅拉上关系,两家镖局的矛盾激化,这都是小事,方仕书最怕的是将来安西都护府与江刺史发生冲突,受损的是化州经济。老头子这几天忧心忡忡,想找机会跟江刺史好好谈谈,事到临头,却不知从何开口。
江安义笑道:“方公的心思我能猜出几分,无非是怕我与安西都护府发生冲突,于化州生业不利。”
“不错。”
江安义站起来,在大堂上走了两步,正言望着方仕书道:“方公,我的为人你清楚,对事不对人。如果安西都护府所行是为了江山社稷,那即使是江某人吃些亏也会退让,但如果安西都护府利用威权为所欲为,江某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