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士明和章天刚昨日就住在韩府等消息,听到结果后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。章天刚脸上又现出惯有的嬉笑,道:“韩老爷子,那我们师徒就不多打扰了,师傅他老人家昨晚一宿没睡,八成是睡惯了自家的黑木枕头,您家软绵绵的花枕反而不习惯了。唉,我师傅就是个不懂享福的命。”
“先别急。”韩元实的脸色并没有放松,又细细地问了来人华仁等人是怎么处置的,得知关在牢中等候发落,韩元实挥手先让报信之人下去休息,转过脸对着罗士明道:“老哥哥,这场官司怕是还没有了,江刺史连夜突审就是想对付华家,华仁虽然顶了罪,怕这位江大人心有不甘,背地里指不定生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罗士明显然也有同感,道:“韩公六十生辰之时,江安义曾与天刚有过一战,从出手看此人性格坚毅,恐怕不是轻易认输之人。”
章天刚脸上现出戾色,右手用力地挥了一下,道:“要不我带些人,把他给做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”,罗士明怒斥道:“且不说江安义是刺史,杀他就是谋反,你打算让镖局的人都受牵连吗?再说,你是江安义的对手吗,不要杀他不成反被抓住,那时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没法子吗?”章天刚轻声地嘟囔着。
罗士明没有理他,把目光投向韩元实。
韩元实摩挲着下颌的胡须沉吟半晌,突然笑道:“前段时间打仗,兵荒马乱的,自打我六十寿辰之后家中也没热闹过了。我记得我五十岁的时候在农庄藏了一批葡萄酒,差不多可以拿出喝了。”
章天刚心想,韩老爷子年纪大了,这在说华府的事,他怎么岔到葡萄酒上去了,不过韩府出产的葡萄酒着实美味,韩老爷子要宴客,自己正好大快朵颐,过过酒瘾。
“彩珠,你去把管家韩贺叫来,对了,看看老王在不在,把他也叫来。”
韩彩珠答应一声,出门叫人。功夫不大,韩贺和老王都来了,与韩元实见礼。
韩元实道:“韩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