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江安义感觉华文庆有如一条毒蛇,盘着身子吐着信子,阴沉沉地注视着自己,准备着致命一击。
事涉镇西男,江安义也不敢轻举妄动,挥手对马小应道:“你先去外面侯着,本公子决定了再叫你。”
纨绔的脾气,得罪不起,马小应只得点头哈腰地退出跨院,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,转身到客栈的大厅内侯着。
思雨从厢房出来,对江安义道:“姐夫,刚才我问过了,十六个小丫头里有六个未满十岁,那个最小的何花还不满八岁。这十六个人只有四个是家人所卖,其他的都是战乱家人失散和亡故,被人掳了来,关在了庄中。”
“可知是什么人动的手?”
“不清楚,都是在晚上,一伙黑衣人把她们抢到车上,一路运送到农庄,近的走了小半个时辰,远的走了有两个时辰。”思雨是龙卫出身,审问犯人有一套,问几个小丫头的话自然是轻而易举。
江安义思忖着,这些小丫头大半被人掳来,那些卖身契自然是做假的,这些卖身契要在官府备案,镇西男府罪责难逃。恨乌及屋,对华文庆的恶感自然也会引及到华府,何况华府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。
欣菲比江安义更清楚官场上的利害关系,担心地道:“镇西男的祖辈是镇西侯,虽然如今没落,但天子对勋爵之家历来多有照看,即使华家贩卖人口,恐怕也只会罚银了事。一旦被其反咬一口,夫君反不易脱身。”
江安义指了指厢房,道:“如果其中有妍儿,我管是不管?”
丈夫心意已决,欣菲不再多说,皱着眉头道:“既要对付华家,就要有万全之策。要派人找到何花的父亲,让他交待清楚何花的年纪。”
思雨道:“师姐,我刚才问过何花了,他爹欠了人家银子,被逼着还债,债主说没钱就用何花抵债,当时何花爹说女儿未满十岁,债主说他有办法,何花爹无奈之下才卖了女儿。对了,何花说她就是城南柘山镇的人。”
欣菲点点头,道:“这就更容易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