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显然很不满意,原本对理匦监热情大减,最近这几个月甚至懒得过问。
左监内,魏怀超正坐在公案后发愣,刚成为理匦左监时何等的意气丰发,众官看到自己的目光无不透着惊恐,那目光让魏怀超如同夏日饮了冰镇酸梅汤,怎一个酸爽了得。
起初,他精心准备了几次举报的案件,想掀起大狱,但在朝堂上无不遭到众官的合力反对,天子似乎对案件的内容不感兴趣,这让他火热的心思像被泼了冷水,逐渐心灰意冷起来。
理匦监逐渐变成了鸡肋,每天陷于小事、琐事之中,段次宗前往楚州任刺史,魏怀超的心思活了,如果也能像段次宗一样,到上州去任刺史,过几年再回京都,六部九卿的长官年岁都偏大,自己注定有一个位置在。
只是他比不了段次宗,段次宗与天子相识于数十年前,又经过近二十年的观察,天子对其信任无以复加。魏怀超苦恼地用手指抚摩着自己的眉头,自己要如何才能引起天子的重视,方能求变。
泽党的聚会自己去得很少,身为理匦监,他生恐天子忌他结党营私,如今京官的党魁无疑被礼部侍郎邓怀肃得了去。邓怀肃把泽党经营得不错,好几次与章党的相争中都占了上风,虽然章党有吏部尚书潘临风这个大腕,但也难以压倒泽党。
魏怀超有些后悔,早知自己就不应该放弃党魁的位置,虽然只是士林中的虚名,但有了这虚名,再加上一些必要的鼓吹,说不定自己外任的机会就会大上许多。
贺知力走了进来,躬身一礼,然后将手中的公文递上,禀道:“魏大人,刑部吴尚书转来一封公文,说是此事由铜匦而起,请理匦监酌情发落。”
理匦监刚成立时有过几次这样的例子,皆是地方上告发的案子,那时理匦监强势,以案涉铜匦举报为由强行从“三法司”手中将案件接了过来,拟出惩处后直接发各地铜匦司(司马府)实行,大有自成体系之势。结果将刑部、大理寺和御史台都得罪了,后来理匦监逐渐无所作为,“三法司”接到类似的